朱颜血(314)

  “枉费你生个好屄,养了你多日,肚皮怎地这么不争气!”

  梵雪芍对艳凤的怒骂充耳不闻,痴痴望着地上的胎儿,美目中滴滴淌出了清泪。也许这就是报应,静颜永远不会知道,她的第一个儿子甫出生就被人咬掉了阳具。

  艳凤猛然撕开帘帷,露出帷后那座阴阳鱼状的弯池。数百余名童子的尸体堆积其中,池中浸着齐膝深的鲜血,池面上漂浮着零乱的肢体。大大小小的血蚕在零乱的肢体中钻来钻去,数不清到底有多少,那种地狱般的景象,让人一看便头皮发麻。

  “贱货!找你的手脚去吧!”艳凤咬牙骂道,抬手把梵雪芍投入血池。

  光润的躯干笔直掉入池中,溅起一片血花。接着厚厚的血污翻卷涌来,将雪白的天女舍利卷入池底。成群的血蚕从四处钻出,朝梵雪芍身上疯狂地扑去,片刻间便占据了她丰腴的肉体。几条血蚕从大张的产门钻进梵雪芍体内,彼此挤压着向肉段深处爬去,一路噬咬着娇嫩的肉壁。

  梵雪芍圆润的躯干被血蚕推搡着,在血池中时沉时浮,那高耸的雪乳就像一对血球,在血池中漂浮翻滚。带着碎肉的血污浸住口鼻,使她喘不过气来。更有几条血蚕朝她娇俏的玉鼻爬去,一拱一拱钻进鼻孔。

  艳凤回过头,又是一声尖叫。原来白氏姐妹不等她忙完,已经拣起胎儿分享起来。艳凤抢过去,扯过半截放在口里拚命撕咬。三女满手满脸都是血污,野兽般吞噬着舍利胎的血肉,一时间风卷残云,吞了个干干净净。

  白玉莺这才扬脸笑道:“果然美味。看不出凤姐姐做菜也是一把好手。”

  艳凤冷哼一声,没有开口。

  白玉鹂吸吮着血淋淋的手指,笑道:“凤神将何必气恼,这次生不了女孩,下次总可以吧。”

  艳凤容色俏霁,白玉莺接口道:“有什么要我们帮忙的,凤姐姐尽管开口好了。”

  艳凤抹了抹嘴唇,开口道:“我知道你们跟那个静颜交情不浅。”

  白氏姐妹同声笑道:“凤神将果然高明,她是我们师娘的独生子,皇上也知道的。”说完白玉莺又若无其事地补了一句,“没想到她会变成女儿模样,若非沐太师发觉端倪,我们姐妹也被蒙在鼓里呢。”

  艳凤明知她是在推托,也不说破,只道:“实不相瞒,这舍利天女便是她的义母,刚才两位吃的,便是那位静颜姑娘的儿子。”

  白氏姐妹齐齐变色,白玉鹂起身怒道:“胡扯!她是个阉人,如何会让这***受孕?”

  艳凤面不改色,“她逼奸凌婊子,可是被我捉奸在床。”

  白玉莺沉着脸道:“她的阳具只是徒有其表,她平生只射过一次精,还是十五年前由小妹亲自服侍的。”

  白玉鹂抢着说道:“不知道是谁给她装了一条兽根,只是个空架子,射不了精的。”

  艳凤望了望血池中的梵雪芍,慢条斯理地说道:“两位刚到星月湖,可能不知道你们这位好师弟是如何了得,慕容夭夭和慕容晴雪这对***都怀上了她的孩子。”

  白氏姐妹目光炯炯地盯着她,显然是不信。

  艳凤淡淡道:“信不信随你们。如果两位还想吃舍利胎呢,姐姐有个不情之请,想让两位凭着老交情把她的阳精取些来。”

  白玉鹂冷笑道:“天下男人有的是,何必要她的阳精呢?想尝尝那兽根的滋味,凤神将何不亲自裸身上阵呢?”

  艳凤娇笑道:“妹妹是在骂姐姐呢。她是小公主的男人,我要敢去勾引她,还不被小公主剥了皮?两位跟她交情深厚,就算睡上那么几次,小公主也不会见怪呢。”

  白玉鹂还待再说,却被白玉莺挡住,“不就是一点精液吗?好说,我们姐妹撇开腿,让她干几次就有了。”

  “姐姐!”白玉鹂急道,取来静颜的精液给舍利天女授胎,等于是吃师娘的血肉。

  “一言为定。”艳凤举起手掌。

  白玉莺抬起玉掌,与艳凤击了三掌。艳凤分明是在用静颜的骨血来威胁她们姐妹,毕竟那舍利胎是三人一同分享。现在又点名要静颜的精液,就是让她们俩越陷越深,脱身不得。

  击完掌,艳凤立时满面春风,“好妹妹,事不宜迟,过几日等她们回来,你就去取了来。”

  白玉莺暗含讥讽地说道:“何必客气,你的事就是我的事,妹妹自然会用心的。只要等她回到星月湖,保你的舍利天女肚子再大起来。”

  舍利天女从池底浮起,先是双乳,然后是没有手脚的躯干。黏稠的血浆顺着曲线玲珑的玉体淌下,露出片片雪白的肌肤。三人的对话传入耳内,比万虫噬咬的血池更令她痛苦。艳凤并不想杀了她,而是要让她不断的受孕,把自己的子宫当成她撮取胎儿的容器,静颜与她血肉的结晶,将成为这些饕餮野兽源源不绝的美食……

  梵雪芍染血的美目木然落在胸前。成群的血蚕在乳峰上蠕动,血淋淋的虫体挤入乳沟,竞相噬咬着雪嫩的乳肉。红嫩的乳头被血蚕推来推去,点点滴滴洒下洁白的乳汁。白腻的小腹恢复了原来的平坦,腹下刚刚生产过的肉穴翻卷开来,无数手指长的血蚕挤入其中,在花瓣间虯屈扭动。

  蜂涌而至的血蚕不住涌来,钻进她鼻中、耳中、口中、阴中、肛中……更多的一窝蜂钻进她下体,在肥嫩的臀缝中扭动不已。即使浸在血污中,肥美的雪臀依然白得耀目,滑嫩的臀丘向两边张开,臀沟内同样挤满了血蚕。

  浑圆的美臀就像一朵盛开的海葵,数不清的血蚕挤在中间小小的圆孔内,舞动着触手般狰狞的虫体。前阴与后庭同时噬咬下,梵雪芍淫液喷涌,宛如一汪清泉泄入血池。同时涌出的,还有她的乳汁、泪水,还有肛门中白色浆果似的黏稠稀蜜。

  光溜溜的女体在血池中载浮载沉,宛如一块皎洁无瑕的玉璧浸在腥气逼人的血污中,不时传来轻微的震动。那是钻入梵雪芍体内的血蚕,咬穿了她肉穴里的嫩肉,饱含酒液的鲜血涌出,激爆了血蚕。不多时她阴内便伤痕累累,每一处伤痕,都意味着一条爆为肉浆的血蚕。

  肉壁来不及吸收如此多的浆汁,那些黏稠的血肉从梵雪芍秘处淌出,与数月前化尽她手脚的池血融为一体。光秃秃的躯干被无孔不入的血蚕轮番侵入,而梵雪芍只能敞开肉体的所有入口,任它们在自己体内穿梭,等待着它们咬穿自己的肉体……

  一条血蚕从梵雪芍高耸的乳房上,顺着柔颈一直爬到她眼前,在舍利天女美丽的玉颊上留下一道凄艳的血痕。梵雪芍无助地浸在血池中,眼角一滴血泪越来越大,最后轻轻一颤,滚入污浊的血池……

  朱颜血的第七滴红泪,于焉堕落!

 

 

  【完】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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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结束语

  召集人:“紫狂兄的特殊妙文,就特别请来情色界著名圣兽组的小母鳖来致词,请。”

  小母鳖:“继“月冷寒玫”后,原以为会从紫玫的女儿接续下一滴朱颜血,没想到却是由一夕间痛失双亲、遭遇惨绝人寰的小男孩─龙朔揭开故事,非男似女的身体,仇深似海的恨,让这滴朱颜血显得格外妖艳凄厉……

  由初次拜读紫狂的“红映残阳”,到犹如做一场冗长梦魇的“月冷寒玫”,直到这滴雪勺朱颜血,即使对某些残虐血腥的手段跟描述画面已适应不少,但每每看到人性中善与恶的冲突,不惜牺牲至亲至爱的桥段,仍让我心里颤栗发寒。

  较不同之处,慕容龙出场肆虐之时已是成年男子,虽有回溯让他凶性大发的过去起因,但对于慕容龙,因惨澹童年的叙述显得薄弱,成人后的残暴描述则厚实饱满,两者比例的落差,使人对他较无怜悯疼惜的成份存在;而龙朔生来便有父母疼爱、亲情滋润,瞬间的骤变彷佛天地变色般夺走一切,深仇血恨,是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,改变所有。

  情也好,恨也罢,穿梭于“朱颜血-雪勺”及“月冷寒玫”

  里的男女情爱不提,龙朔与慕容龙都相同渴望母爱,那属于母亲特有的淡雅馨香,柔软细腻的温情呵护,关爱备至的母爱,总是淡淡存在于他们俩极力想汲取的渴求中,也只有在这时刻里,才让人感受到这两者像〝人〞的一面,如一般人都需要母爱的平凡处。

  只是,龙静颜却更加骇人,为了报仇,亲手送上视他如亲子的师娘,手刃待他如已出的师父,用最难堪的方式;亲手刨出青梅竹马柳静莺属于女性的私密,出卖所有的一切,也牺牲了身边至亲的一切……当一个人只有满心血恨,蓄满浑身丑陋,到底还剩下什么?

  每每看到文末,梵雪芍并非我最关注的女角,虽然她清雅高尚,虽然她有如一注透彻清流;凌雅琴,在母鳖眼中才是贯穿龙朔的重要人物,琴声花影为了这个与自己毫无血脉的孩子奉献出所有,包括灵魂,如果说雪芍在血蚕池中载浮载沉被吞噬肉体,至少她可以了却痛苦,而凌雅琴却……只让我的心头泛起浓浓凄凉,背脊漫延起无边寒意。”

  召集人:“谢谢紫狂兄的好文章,本届的除夕贺文到此结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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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朱颜血·海棠

  作者:寒江

 

 

  楔子

 

  湘西自古以来就是蛮荒之地,地势险要,交通闭塞,经济落后。

  千百年来出入湘西境只有两条道,官道途经沅陵、常德至益州、长沙府,晴日尘土飞扬、雨季泥泞难行,还有一条由沅水河曲折流向东北至洞庭湖的水道。

  相较之下,水道险滩不多,通行方便,两岸苍松翠柏,比官道要热闹出了许多,常有放排的黝黑汉子光着膀子,撑着长篙,晃晃悠悠从河边集镇吊角竹楼前淌过,几十支排连成一长线,煞是壮观,每到这时,高高低低的楼里,印蓝窗帘便拉起了一角,或嗲或脆的软言蜜语纷纷飘了一河。

  “阿哥,到妹这里来歇歇嘛。”

  “长生,你这个老不死的,老娘叫你都装不听见呀……”

  汉子们自也不示弱,放肆调笑,只因重任在身,还要赶上几百里水路把新竹扎成的排卖掉,倒也不敢真跟那些辣妹子来上一家伙,至于回程时,腰包里的银子往往会莫名其妙地短少许多,那就是天知地知的事情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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